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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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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重言選在知聆不在府內的這段時間發付了彩鴛,一來是因為怕知聆留在府中,彩鴛會來纏著求情,亦或者消息傳入她耳中,她又念在昔日之情不忍。

原先方純明是個冷清的性子,從不對誰多說什麽話,尤其是遭逢大變後,就算受了屈,往往也只是冷哼一聲罷了,所以縱然彩鴛不好,她所做,估計也就只是一個“從此不理”,絕不會說她的不是。

這一回知聆將彩鴛站在練素愛一邊指責自己的事跟段重言說了,段重言又親見識了其中種種,便知道彩鴛不似表面看來這樣賢良,至少她也是個靠不住的……段重言以前還念她對知聆好,有一份真真關心的,但在關鍵時候不施加援手不說,竟幫著別人踩自己故主,如此,還能指望她做什麽?留下來也只是禍害,因此段重言馬不停蹄地先料理了此事。

下午段重言便未出去,吃了中飯後,便陪知聆歇了午睡,見熱氣散了些,便陪她出來,往院子各處走了走。

這院子雖不大,要每個角落全走遍了,卻也得一個多時辰。

知聆看到好玩有趣的地方,喜歡之餘,往往便嘆:“若是逸兒在這就好了,定然很喜歡。”

段重言明白她的心意:“最遲明後天,我就帶他來。”

知聆回頭看他,微微一笑:“我可不是有心要催你的,只是忽然間想起來……”

段重言瞧見她的笑影,十分心動,便從旁摘了一朵粉色的芍藥,細細替她插在發鬢之間,端詳了會兒,只覺她原本的冷清之中添了一份明艷,美不勝收,便將人抱過來:“你縱是有心催我,我也不惱,橫豎先有我……才有逸兒的。”

知聆低聲道:“光天化日,成什麽樣子。”

段重言低笑:“不怕,他們偷懶,來不得這兒……”

事實上先頭過來,原本看花圃的一個老仆便躲開了,這宅院段重言原沒打算來住,本就人手少,只有些看管花草灑掃庭院的奴仆,都是些老邁安靜的,段重言此番來,特意調用了幾個過來,譬如守門看院的、伺候知聆的,零零總總又多了十來個。

這芍藥花圃也算是院中美景一則,占地頗大,其中自有甬道,並供稍作休息的長凳,都在花中,周遭簇擁著些花枝,花團錦簇地,自然絕佳。

段重言見那長凳上落著許多花瓣,便擡手拂去,掏了一塊帕子鋪好了,才讓知聆落座。

知聆見他如此殷勤體貼,便道了謝,周遭的芍藥花枝足有半人多高,如此一坐,整個人幾乎就被花兒遮住了。

知聆將扇子在頭頂一擋,轉頭四看,只覺如在花的海洋,姹紫嫣紅,十分之美。

段重言在知聆身邊坐了,見她一路走來,略有些香汗淋漓,一張臉白裏透紅,汗意潤澤,更顯活色生香,且人在花中,卻人比花嬌。

他看了會兒,反有些口幹舌燥,手在懷中掏了掏,卻才記起自己的帕子方才鋪了下去,知聆見他低頭楞怔,便問:“找什麽?”

段重言道:“忘了多帶一塊兒帕子。”

知聆只以為他要用,這才端詳起他來,卻見他的鬢邊果真略見汗意,便道:“別急,我這裏有……”

知聆擡手去袖子裏找帕子,卻忽地又覺得:段重言這張臉於陽光之下看來又有不同,不太像是她記憶之中段深竹的臉,心中想著,手中摸到了帕子,知聆神不守舍地遞過去:“給你……”卻又歪頭打量他。

比之她最初見到這張臉時候的驚悚,現在仿佛是因“看慣了”,所以不覺得如何,知聆一時出神,看得呆呆地,卻忽見段重言一笑,腮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,知聆心頭一跳,急忙把團扇舉高擋住臉,轉開視線不去看他,心裏覺得,他這樣一笑……卻十足十像極了段深竹,那樣略帶孩子氣的模樣。

知聆垂眸不言,卻不料額頭上多了一物,她擡眸看去,見是段重言握了帕子,替她輕輕擦汗。

知聆這才醒悟,原來他不是自己要用,目光轉動,看到他鬢邊的汗意,一時卻又忍不住持扇微笑:“你自己也出了汗,怎麽只給我擦?”

段重言望著她團扇遮著半面,莞爾淺笑的模樣,真真“縱是無情也動人”,手勢便停了:“大概是我眼中只有你,便把自個兒也忘了。”

知聆聽了這話,怔了怔,就轉開頭去看向別處,段重言抱過她來,看著她的眼睛:“不知為何,我總覺得你變了……”

知聆嚇了一跳,握在手中的團扇也跟著抖了抖:“你說什麽?哪裏變了?”

段重言道:“先前你總不愛理我,最近倒是肯理會我了,我卻又覺得……”

“覺得怎麽樣?”

“覺得你還有很多事瞞著我。”

“你又玩笑了,我會有什麽事。”知聆略微松了口氣,用不以為意地口氣說罷,團扇輕搖,又打量他,“莫非……你還看出什麽來了?”

段重言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:“罷了,我什麽也不想,你若是信我,自然會跟我說,若是……橫豎你如今在我身邊,我已是知足了。”

知聆聽他並非戲謔口吻,反帶一抹鄭重,便笑看他:“你說的這樣‘知足’,那倘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了,你又怎麽樣?”

段重言眉頭驟然蹙起,臉色微變:“不在了?你去哪裏?”

這一刻,知聆卻忽然間又想到了在現代時候,那天她跟趙寧哲說起自己做的“夢”,她卻也問過趙寧哲相同的問題。

略微恍神,卻忽地覺得手腕一疼,垂眸看去,卻見是段重言攥住了自己的腕子,他問:“純明,你到底在說什麽?”

知聆用扇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手背:“松開,你握的我的手腕疼。我只是想,故而隨口說說罷了,你著什麽急?說句不好聽的,人終有一死,古人又說:天有不測之風雲……或許有那一天,我自然就離開你了。”

段重言松開手,默然無語。

知聆見他不做聲,就又說:“沒話說了?你還不依舊三妻四妾,快活的很?很快就把我給忘了。”

段重言卻冷笑了聲:“快活的很?”

“難道不是?”

段重言搖了搖頭:“我自來只懂得對朝廷盡忠,對父母盡孝,至於‘快活’,卻不明白……”他低著頭,轉念之間,忽然眼神亮了起來,“不對!我是明白的,我平生最快活的時候,是在聽聞你家同意了我家的提親之時,第二快活的,是我、是我同你做成夫妻的時候……”

他看著她,目光之中光芒閃爍。

知聆心頭一顫,便欲起身:“有些熱,想回去了。”

段重言將她一拉,知聆剛欲邁步,猝不及防,便跌回他的懷中,段重言緊緊摟住她:“你不信麽?這麽久,你終究是記恨我……卻不肯信我一回……”

知聆渾身燥熱,也不知是陽光曬得還是如何,只好垂頭低聲說道:“快放開。”

段重言偏不放:“你如今對我的種種,究竟幾分真,幾分假?我自己都分不清了,但只要你對著我笑,我卻是甘願的,就算是假的也當成真……純明……”他抱緊她,低頭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嘴唇,手便拉住她的裙子,順勢往上挽起來,“不管如何,你得知道,我是真的。”

知聆揮著團扇打他,掙紮間手抖著,團扇便飛入芍藥花叢裏,他抱著她的纖腰,將那層層疊疊地裙擺拉扯起來,絹褲扯下,手便自兩條雪白玉腿間探了進去。

知聆低吟了聲,半怒半羞,十分慌張:“段重言!”

段重言吻住她的口,手便輕輕梳理那極至嬌嫩的所在:“你什麽時候……才肯甘心情願地……跟我……”

知聆扭動身子,卻終究逃脫不出他的掌心,一時之間更是滿面飛紅,眼中似要滴出水來,卻到底是身子虛,極快地便氣喘籲籲,有些力竭。

段重言以手指虛虛一探底下,覺得尚可,此刻他□又加怒火,雙重攻心,也顧不得,把自個兒的一脫,底下塵根跳脫而出,他深吸一口氣,扶著那物,輕輕地抵了過去。

知聆又熱又燥,無計可施,渾身出了一層薄汗,在他臂彎中胸膛前靠著,像是離水的魚,只是微微張開口唇呼吸,察覺異物侵入,便悶哼了聲,如同哭叫咽在喉嚨裏。

段重言擡手將她額前的一縷濕了的頭發撩開:“你不信,也不知道,只有你才是我心上的人,才是我的心肝兒、極寶貝丟不開的……”瞧著她似睜非睜的眼,按著她的腰身,自家將身一挺,便才長驅直入,直搗關隘。

掙紮中,她發鬢間那朵剛插上的芍藥花潑剌剌滾落,在兩人相貼的肩頭一撞,落在長凳旁邊的地上。

知聆懷著羞怒,卻自奈何不了他,她身子纖瘦,且身量又不高,段重言抱著她易如反掌,如此動了幾十下,強忍著腹中滾滾而至的快意,將速度放慢,又廝磨了片刻,才又狠入起來,直逼得知聆的口邊溢出斷斷續續似是而非的呻~吟,身後的芍藥花枝被撞得,真真一個“花枝亂顫”。

片片粉嫩花瓣被振得紛紛落下,如下了一場花雨,落在兩人肩頭,身上,有的便跌入兩人之間,隨著動作,被研磨成了一團團撩人的緋紅色,有的染在衣裳上,有的沾在肌膚上,色相天生,綺麗妖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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